贴过上一部分回头再看笔记,发现记述有错误。363次列车员
并非查票之后就没再出现,车经
郑州的时候他曾经来打扫过卫生,还没收了车上小贩的茶叶蛋,叫她“该
去哪儿去哪儿”,可过一阵又把蛋还给人家,大概是怕领导看见不好
吧。后来又有几名小贩聚到这节车厢,似乎全车的小贩都在此处会合
了。
出站后我和时间联系,确认请他帮忙买回京车票的事。时间在电
话中说,他房间里现在还有好几个驴友酣睡未起。经常有驴友在时间
那聚会,昨夜他们是通宵上网。
存过包我就直奔81路汽车站,再到
龙门石窟。下车后沿着伊河
东岸向南走,中途见几名农妇正在路边溪水里洗衣服。我从背影即可认出
那背对公路坐着的老妇就是我上次来这里见过的人,当时我见她们洗
衣的场面很有生活情趣,就顺手拍了一张,洗出来后见照片上她们几
个笑得很自然。这次本来带了加洗的照片想送给她们,可是一摸兜,
发现照片不在,这才想起是忘在背包里忘了拿出来,为此感到很遗憾
,不知今后是否还有机会见到她们。在小摊吃冷饮,误把10元当2
元给了摊主,摊主退给我,说做事凭良心。
这次我拿着龙门石窟的说明书一路看来,看过一个窟就在相应部
分做个记号。在
东山碰到几名来自
北京海淀区的游客,告诉他们我两次来
龙门所感到的变化就是天又热了点。出东山石窟,从矮桥上过伊河,在与
上次相同的地点拍照河滩景物。这次石窟没有军人站岗,桥边坐着几
名青年女子,我从她们面前走过,听得其中一人悄声说:“这个我来
”,然后就不声不响地跟上我,不由暗笑,知道下面会是怎么回事。
果然在我买过票准备进门时,那女子凑上来问我要不要导游小姐,我
顺口说我就是导游,叫她不要纠缠。女子还有点不甘心,可看我的态
度坚决,也只好作罢。
这次看得比上回要仔细得多,可也许是递减效应吧,当我再次站
到卢舍那大佛面前的时候,已经没有了那种略感激动的心情,我不再
觉得那大佛似乎在呼吸了。不知有谁试过面对大佛,先低一会头,再
抬头与佛双目相对的那一刻的感觉。又有几名北京游客来龙门,其中
一人上来后的头句话就是:“壮观!”
伊河里有
旅游快艇,石窟景区内禹王池
温泉中有孩童戏水。离龙门回
洛阳途中我又下车,徒步去
关林庙。到门前见有个小伙子带着几名老妇在拍手唱歌,哎呀嘿呀的也听
不懂唱些什么。旁边放着纸扎的羊,还有一地的纸屑,似乎是鞭炮的
残骸。这情景令我感觉很不舒服,于是决定放弃进庙烧
平安香和拍照殿堂外梁柱上彩画的念头,只从大门外远远朝庙里望了望。
回洛阳再次联系时间,得知票已买到,364次明晚19:16
发车。因恐不能按时上班,就给单位领导打个长途,告知我在洛阳,
周1可能会晚些回去。领导听了非常吃惊:“你怎么又跑
河南去了?”
因为修路绕远,车从洛阳到
少林寺比往常要晚。再次入住塔沟武校宾馆,在饭馆用餐时被菜里的芥末呛
得直咳嗽,厨师说我没拌开。武校学生在宾馆楼下练软鞭,噼里啪啦
的象放鞭炮。第2天退房时,又见到赵小姐,这次她没戴眼镜,时隔
将近两个月,彼此都差点没能认出对方。赵小姐说,到10月份参加
完自学考试,她就要离开宾馆另谋高就了。
看过初祖庵,我一路登上五乳峰。上次来少林,我只是用路边的
望远镜朝山上望了望。
达摩洞原来只有大约十几平方米,比我想象的又小得多。山顶的达摩像系用
汉
白玉石块堆砌,头顶已有部分地方开裂脱落。我与看守佛像的中年尼姑攀
谈,知道她曾经到过北京
法源寺。出家人有“过午不食”之说,尼姑讲她们多数还是一日三餐。每日
里轮流上山值班,白天的饭吃馍,晚上下去休息,每月生活费4、5
百块钱。现在要出家还挺不容易,有严格的条件限制。
下山后再去看了
塔林,没有理会讨钱的乞丐,两月前被盗的经历还在隐隐做痛。百鸟林里
游人可以接近散养的鸟禽,因为不到时辰,我始终拍不到孔雀开屏的
镜头。仙鹤偷袭拍照的女孩,用又尖又硬的长嘴把小丫头啄得哇哇大
哭,又把个成年妇女追得落荒而逃。驯鸟表演号称免费,然而其中有
个节目是鹦鹉叼钱,低于1元的钞票不要。还真有不少游客举起钱来
让鹦鹉叼去,钱叼走了就再也不会还回来。原来所谓免费不过是个幌
子,可以用别的方法让游客心甘情愿地掏腰包又不觉得被宰,还好这
次我没有上当。少林寺文殊殿内,我又见到那个将头顶一把长发系成
个
马尾巴的白衣
韩国人。“五一”期间我和谟谟先后来这里,都曾见过他。这人20多岁
,在蒲团上闭目打坐。僧人说他是拍电影的,已经在这里几个月了,
下个月走,不知为什么到
中国来。 “科幻探险宫”放映
游乐园、漂流、划水和过山车之类的小电影,自动控制的座椅随着情节发展
而上下左右晃动。5分钟的片子放过,我的头略有点晕,但感觉不象
看片前想象的那么恐怖。
回洛阳途中,中巴车上来几名青年男女,为坐到一起请我调换座
位,被我拒绝。半道上我的笔记本从裤兜里掉出来自己没发觉,被那
青年捡到还给我,令我甚感惭愧。到洛阳见了时间,拿到车票,到
七里河找家饭馆吃水席。言谈间一看表,离开车仅有20分钟,急忙打车
到火车站,在开车前1分钟奋勇冲了上去(两年后的
东北之行,在
长春也有过类似的经历)。车厢内拥挤不堪,我的帽子不知何时失踪。补
了卧铺,附近不知哪位乘客脚上的气味令人作呕。时间曾说,当晚又
将有几名北京网友去洛阳找他,也是363次。路上两列火车将擦肩
而过,时间他们又要熬通宵了。
这里写的是3年前我所见识的河南,真实的河南,旅行当中的甜
酸苦辣都在里面。后来的《河南游记》表面上虽只写了第1次旅行的
故事,实际却是综合了两次活动的感受。前不久有本名为《河南人惹
谁了》的书颇为畅销,我听到住家附近商场图书柜台的售货员说,这
本书本来进得不多,很快就被全部买走,并且买书的都是在京的河南
人,他们说要看看河南人到底惹着谁了。其实某种程度上,河南就是
当今中国的缩影,看河南就是在看中国了。
回京后我向去过
西藏的驴友说起列车上与藏胞那次不愉快的遭遇,驴友用充满怀疑的口气
问我是否肯定他们的确是藏民,我说应该不会错。曾经在新浪驴坛看
到过一名藏族驴友从地域分布的角度分析不同地区藏族人特性的帖子
,写得相当精彩,是迄今为止我在网上见到的唯一的一篇。我希望,
假如那帖子的作者目睹了这几个人的所做所为,能够勇敢地站出来斥
责他们。
听到过西藏的驴友说,藏民没有悲伤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