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的时候,坐的是K71次特快。开车后就忙着补卧铺票。列
车员给我写了个条,让去找卧铺车厢的列车员给安排,神神秘秘地嘱
咐不要让车长看见。卧铺列车员拿了条子,让回去等候,开车4个多
小时后终于补到票,背着包几乎穿越了整趟列车才到达卧铺车厢。上
铺离空调很近,很后悔没有戴顶帽子出来,一晚上吹得我着了凉,到
现在还有点咳嗽。
10月8日一早抵达
哈尔滨,出站后略感凉意。坐343路公共汽车去731
陈列馆,司机开得很猛,令我心惊胆战。回来后又乘车到
友谊路,再换乘去
太阳岛的中巴,司机又开得极慢,也不知是车不灵了,还是这位老师傅太过
谨慎,真真的急煞人。
下了中巴再换摩的,这回开得又快了,车也没个棚子,风是一路
猛吹。中间有段土路,路面倾斜,行车颠簸。我真怕半路上车翻了,
我也整个象小方那样一半会儿认不得人,就用双手紧紧地抓住护栏,
估计当时脸色发白,也顾不得好好欣赏一下路边的白桦树了。
离开哈尔滨的时候,坐的是K40次特快。和cathy的好友
李卓宁约好,中午我在车站等他,以便带走他的照片。离开车时间越
来越近,李却迟迟没有出现,最后我只好放弃等候,匆匆进站,检票
员说:车都快开了。
我买到的是站票,只能进硬座车厢。可离进站口最近的是卧铺,
我想就近上去,再从车里走到硬座,反正两个多小时就到
长春,我也不会赖在卧铺不走。可卧铺列车员都是那么坚持原则,没一个
肯通融。我只得背着大包,一路狂奔冲向硬座。直跑得浑身大汗,气
喘如牛。那副狼狈相,不由想起了曾经说过的顺口溜:远看象逃难的
,近看象要饭的,有人要打听吧,可别说是
长城小站的。
站票没座,陪个小心请坐着的乘客抬抬脚,把背包塞在座椅下面
,自己跑到车厢连接处席地而坐。反正在
北京也是不拘小节,出门就更不讲究了。在这里还能就势儿吸个二手烟什
么的,我平时可是绝不吸烟的。
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都习惯买张
地图。然而北京这么方
方正正的我还迷过路,到了外地更是不辨方向。看地图,哈尔滨、长春、
沈阳3个城市的街道好象大多是斜着的,我索性经常抛下地图,开口问路
。在长春我先问过慕胜素去伪
皇宫的路线,他虽没有去过,但知道要到光复路下车。看过关东军司令部
,我先向一位先生问去光复路怎么坐车,他就知道我要去伪皇宫。之
后又向路边一位女警问路,知道该在哪里等车。
在长春停留的时间,几乎是整整24个小时。离开的时候,坐的
是2048次普快,从买票到开车,只有不到半小时,这是
东北行程中最紧凑的一次。依然是没有座号的站票,我买份小报消遣,看
过的报纸有的就成了坐垫儿。可怜我从哈尔滨采购了一些啤酒,为了
怕中途颠簸磕破了易拉罐,就把啤酒装进塑料袋,外面再包上冲锋衣
。就这么一路小心,最后总算把啤酒
平安带回北京。
从沈阳去
新宾费了一番周折。旅店里有一名服务员是新宾人,告诉我去那里要大半
天,当天回不来。问她怎么坐车,她始终没有说清。向车站上的综合
执法队员打听去新宾该在哪里坐车,也只说个大概方向。跑到长客总
站,售票员说没有去新宾的车,问她那里有,冷冷地回答不知道。实
在是很想看看那座
老城,于是辗转通过电话,先后在cathy和火箭的帮助下联系上了小
虎。小虎说如果沈阳没有直达车,就先到
抚顺,新宾是抚顺的下辖县,再由抚顺转车。放下电话往回走,发现离此
不远一座大楼后面还有个客运站,刚好有一趟去新宾的班车,也许小
虎说的就是这里。赶紧回车站取背包,中途被警察拦住查验身份证(
这可是生平第一次)。当晚抵达新宾,司售人员说若早知道我是为去
赫图阿拉,本可以中途就近在
永陵镇下车的。现在天色已晚,只能在新宾住上一夜,明早再去老城了。
最后告别沈阳的那天早晨,离店时见一支迎亲车队从门前驶过。
进入
山海关,我站在车窗前对着远处山上的长城凝望了许久。